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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Gulfport(4)

Chapter4.一个该死的治疗师

       一个该死的治疗师

       我昨晚开车去了比洛克西,但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

       我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打开了我的计算机,而且显然我已经打开了一份文档,但是我的手指却在键盘上迟滞不动。究竟这有什么值得告诉你的?比洛克西?我去了那里。杀了一个人。去了赌场。没有为我的专辑工作。开车回家。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自己完善它。随你喜欢地在其中插入一些世界局势吧!留下一个令人不快的结局,并且一定要让观众们带着烦恼忧虑!也许可以聪明地参考一些约翰.肯尼迪.图尔,笨蛋联盟 的作者,以及他承认自杀的事实。这并没有它看起来的那么困难,我向你保证。就连一条狗都能写得出来,如果它没有更好的事情要做的话。

       或者你更倾向于将它止于此处。昨夜我开车去了比洛克西。路程并不是很远。大部分的赌场都被卡特里娜无可挽回地破坏了,而深水地平线则可以给出最后的致命一击,但是它们中的一些现在又重新开始营业了,他们这种对生活的执着是迷人的,而这也正是人类的可爱之处。人类,他们甚至都不能经受飓风,或是他们自己工业的一点点打击。在这其中有着某种启示,我很确定这一点。至少我昨夜在比洛克西的时候很确定,在那里我花钱如流水,根本不把它们当一回事,因为它们本就如此,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时光”然后在沃尔玛我偶遇了一位柔软的南方花朵因而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极具洞察力的关于人性的判断。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对此感到厌倦了,我把她吸食至死,然后开车回家。就这样。结束。这就是第四章。我知道。它同样让我失望。

       你也会感到失望,很不幸,但是无论如何我必须告诉你,因为真的就是这样了。你在听吗?好吧,我得告诉你:不管我们如何移动和改变,不管我开车去比洛克西的初衷并无意伤害他人,但却杀死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有一些东西,是每一个吸血鬼最根本的,受到局限的部分。比如说,路易在这个故事的后面会告诉你一些关于他的车的事情。我知道这个因为我已经写下了它,他的话语,虽然我没有完完全全地转述,但是他将要告诉你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一个灾难般的夜晚,在那个晚上墨西哥湾深水地平线钻井台起火,并且引出了其他的一系列事情,路易斯的谢韦特汽车完全是一团乱糟,而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现在可能仍是这样。该死的,我甚至都不需要猜测,我可以很有信心地说出这一点。这是根本不可避免的。因为那是受到局限的部分,你明白了吗?路易总是处于讲究和脏乱之间,所以我可以预言,用我那无穷的洞察力和智慧,那辆谢韦特就同它曾经一样完全就是一团乱糟。在那个灾难的夜晚,它里面堆满了书籍纸张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路易的那种不拘小节的习惯以及他那没有条理的胡乱储藏在他独立生活或是几经搬迁之后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在过去的两百年间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一点,而现在我也可以毫无理由地怀疑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它。

       但我如何评价这件事,这辆谢韦特,都没有任何影响。明天,当我见到路易,我会看见他没有开车,坐在治疗师的办公室里,在沙发的另一端,端正的地坐着,穿得整整齐齐与我或是那辆车都没有丝毫的联系。他的外套在肘部的地方开始破洞了,但是我可以发誓他还在继续穿着它只是为了气我。这些细节可以让我做出这个假设——路易仍旧是路易,所以即使我有一个月都没有见到那辆谢韦特都没关系。(至少,没有见过它的里面。每周我都可以在停车场看到它,蹲伏在那里就像是一只烤得焦黄的动物,从烤架上斜睨着我。)但不管怎么说,我没有看过很多次它的内部。灾难的夜晚,深水地平线事故发生的头一晚,是我极少数的坐在它里面的时候;我试图钻进他的裤子里,当然,但是那里空间有限,而路易从没有学会分辨时尚,炫耀性消费以及更加普通的消费类别。

       我之后会告诉你剩下的事情。灾难夜,约会夜,它表面上的“意义”,那个故事的继续。这是一个稍微有些复杂的内容,而它们属于另一章,因为我现在没有精力来叙述它们。在经历了我们之间那一场老生常谈的交流并认识到我是一个多么大的傻瓜之后。那实在是太痛苦了,我被我自己那卑劣的不诚实和所有的一切相关的回忆所伤害。2010年是充满了遗憾的一年,而我本应期待的一切却只记得路易那乱成一团的谢韦特,而这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带给我伤痛。我只能够记得——路易总是处于讲究和脏乱之间,就像我告诉过你的,而路易是不能够做某些特定的事情的。而更重要的是,我无法弥补它们。因为我们是局限的,你明白了吗?我们局限在成为我们自己。由于某些超自然的事故,路易将永远是路易,而我将永远是我认为我是的任何事物。

       好吧,好吧。所以那不是一个事故。所以是我对他做了那些。而我必须“承认”它,或是其他你想要用来形容它的任何冗杂的词语。而我对他做的要更多,比对其他的无辜者,对那个比洛克西的女孩,对全世界的凡人们。只有路易是特别的,你会看到的。我是个怪物!我知道这一点!我向你保证我知道!我诚实地向你保证,你将会拥有我的诚实,但是你同样也需要明白我现在正在经历一段糟糕的时间。对我感到愧疚吧,我享受这个。我是个卑鄙的,取人性命的怪物,但是我想要得到你的同情,没错。

       并且我能意识到告诉你这些是不光彩的,你知道。但这就是在那一小会将会发生的事情,在你阅读的那一小会。在我(哦,天啊)写下它的这一小会。我能负担得起这个。我没有一个需要完成的工作。吸血鬼除了那再明显不过的一件事外并没有工作要做,但是不论如何这就是我的工作。坐在我的公寓里,在我昂贵的笔记本电脑和灯上浪费我的电费。我能负担得起这个。我付不起的东西不多。你现在需要知道这一点。而我的家也非常整齐,没有胡乱储藏。我有一个管家

       这个,顺带一说——有一个管家——是路易所喜爱批评的一点,尽管他那里是如何可爱的乱作一团。永远不会清理房间,就好像保持整洁是某种仅次于圣洁的崇高目标,这可以被当做他的性格上的一个基本缺陷。这就是当我说‘不能够’的时候我的意思。那不是说好像他曾经试着这样做了,那只是说他完全不想要考虑做这个对某些穷苦的女人的意义,当然我会为她的工作支付即使不慷慨也是合理的报酬。这也是路易,就像每一个有钱的中产阶级一样,总是会介于暴发户的过度消费和下层阶级斤斤计较的尴尬局面之间。奴隶,是的,但很明显不是,仆人。并且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那个矛盾,因为我的确发现了。

       虽然我是亲切地回忆这个的,但千万别被骗了。如此脆弱的矛盾,如此笨拙的行为,就好像那些凡人的枷锁还始终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那个该死的资产阶级混蛋!我爱他,从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并且我也要爱他,直到我死去。当我恨他的时候,那也是因为我爱他,虽然我将永远不能够向我的治疗师解释这一点,但是这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这种感觉在重量和质量上是相当的,而这一点我想路易也能够明白。路易就像一个新教加尔文教徒一样擅长记账。这是从管理种植园所得到的后遗症。而这很不幸,是我所缺乏的技能之一,而且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所以不要被我骗了。

       我的意思是说,在经济上,这些都是不确定因素。你现在也许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我的代理人今晚给我打来电话,跟我讨论房地产市场——很明显,伦敦中心的住宅物业现在对于国际的投资者来说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市场,虽然除了这个简单的事实之外,我只是在假装听懂了他在说些什么。在他与我的谈话中包含了一个叫做“抛空”的短语,我假设这是某些用于规避问题的方法,但是我真的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说他需要创新,所以我把这当做对我的一个暗示,告诉他所有的这些都非常好。我的确喜欢给人一个我很在乎的印象。毕竟,那些他们从一个国家流动到另一个国家的是我的钱。但是我想你会很高兴知道我,就我个人而言,仍然在赚钱。跟风,事实上,或者我是这么听说的。知道这一点挺高兴的,不是吗?特别是自从我开始赌博后。我的这种生活方式的确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持。

       无论如何,我认为发生的事情就是今晚我在伦敦的市中心买了一套房产,虽然我不能完全确信这一点。这与对冲基金也有某些联系,但是老实说,自从数字出现在谈话里之后,我就没有在听了。路易会知道怎么做的。他也会知道“抛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会说,“数字是枯燥的,”而他会假装理解,他会为我做数字工作然后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我一次也没有做过那些,当然,但是我的确怀念那些时候。我怀念看着路易叠起纸张并在上面签上名字,以及关于责任发出一些温和的评论——“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对冲基金?”而我怀念有一个亲人。我仍然会把一些钱分给布莱克伍德,以及罗恩,还有其他的人们,但是这没有丝毫的帮助。

       关于这件事,你们的英雄唯有深深地叹息。去给你自己再买一件阿玛尼西装,莱斯特。那会让你感觉好些。或者更好的事,该死的走出你的公寓。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夜晚,只是为了这一点点。就像你昨天所做的那样开车兜个风。告诉他们关于开车的事情。告诉他们关于密西西比河岸的事情。这也许是个好主意。比坐在这里无聊要好。比坐在这里回想往事要好。任何事都比这好。

       另外,读旧的电子邮件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不管我们曾经对对方说了什么,我不可能向路易寻求一些理财方面的建议。这会违背共识的。他会知道那是什么——一个在咨询会面之外试图和他说话的借口——而他也会明白我是怎样的——愚蠢的,可怜的,卑微地爱着他的。我发现你也会同样很高兴知道爱着路易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该死的耻辱,很感谢你问到这一点。我喜欢回忆起我的耻辱,当然——这是作为一个作家所应该具备的,在纸上唾弃自己,或者在观众面前戏剧化地进行自我剖析,而上帝赋予我的才能可以让我对这一点得心应手。

       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知道的。所以你会容忍我,不是吗?当我告诉你爱是小孩子把戏,而这个小小的双关语不是非常的深刻吗?你会原谅我,因为正是这种痛苦让我坐在这里写下这些文字。这里有一些未经推敲的个人智慧来向你解释这件事:爱总是羞耻的。除此之外它就什么都不是,但就是这样它将会该死地杀死你,就像一只四分五裂的蟾蜍,被遗忘,被暴露在大路上直到被乡下的日光所烤焦。它将会杀死你即使你已经死了,而在它这样做了之后,每个人都能够看见你,每个人都能够看见你的内里。是的,你是可见的,是的,我知道。我也不喜欢这一点。

       我不喜欢这一点,但是我没人可以责怪。我认同了这一点,不是吗?我试着习惯这一点。我做过很多治疗,而我现在还在做着,但是我已经不想这样做了,我永远,永远也不想要谈到它,因为它是愚蠢且无意义的,而且关于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除了那实在是太昂贵了。专门治疗吸血鬼的治疗师可不便宜)。也许从那自我膨胀的冒险和统治世界的宏图以及寻圣或者凝视着上帝的面孔所带来的生活的疲惫让我感到有些精神过敏,而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解释了。我想不出比那更加直白的说法了。你看,用最简单的说法,在经历过一定数量的神经衰弱和可怕的人际关系之后,一个人,即使是一个不死者,也有资格去进行该死的心理治疗而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是的,你。我从这里就能够听到你垂涎三尺的声音。你想要知道我的私人生活,不是吗?你总是这么说。

       你看,你可以把这当做是我诚实地进行自我反省的一个尝试,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你对它有什么看法,或者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在你读了这篇之后(如此脆弱的矛盾!如此笨拙的叙述!)我已经放弃了。我不会再愤怒了,简直是完全地抛弃了战斗精神。享受这个吧,我亲爱的。你在这世上很难再遇到向你要求如此之少的爱和关注的了。好的,好吧,婚姻咨询。路易和我做过那个。的确有这件事。但是不要忘了原油泄漏事故!那也是一件“事”。这是“字面意义上的”。现在开心了?是的,你好,亲爱的。它在这里仍然是一个该死的很重要的概念。请叫我吸血鬼中的前卫艺术之王。不是认真的。但请你理解这一点。

       事实上,别这么做。我不想再被这么认真的对待了。我已经为我的表演艺术用尽了我的能量。为我那垂死的粉丝团留着它吧。给我的代理人写封信。用完美的,凡人的吻封缄。不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署名写给吸血鬼中的前卫艺术之王。那不是一个给昨夜毫无理由地开车去比洛克西只因为那不是格尔夫波特,或是费尔霍普,或是多芬岛的人的头衔,更何况他还顺道去了沃尔玛,并且听着那种最糟糕的音乐。我今晚回家,并且我计划将它写出来,但是这并没什么可写的,而我也最好没有走那一趟。

       至少有可能拯救你读这沉闷的,糟糕的一章的,是我尝试为你写些东西但是失败了,我昨晚本计划告诉你我如何开车去的比洛克西,想象着我是为路易做的这一切,因为他总是坚持在原则上选择大路走。也许这是一种浪漫的行为,因此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也许这也解释了所有的事情,包括音乐。顺带一说,我指的是那种最糟糕的音乐。我说真的。我已经将“你留下的痕迹(Pieces of You)”重复播放了三个晚上了。我的确如我所应该的那样感到羞愧。当“总在你身边(Near You Always)”响起的时候,我哭了。这比我在路易走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更让我感到羞愧。那些只是文辞。而这则是珠儿。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写的。真的。我就要写那件事。那就是我们将会看到的内容。

       但是让我们先不要这样。让我们来解决这个,好吗?让我们想象你和我在一起,在一个短途的旅行中,在我的保时捷里,在乘客座上,因为那就是属于你的位置。我们将会想象我完全地重塑了我自己,而我会邀请你和我一起进行这段旅程,与一个新的南方绅士,一个全新的IPhone,一个全新的吸血鬼莱斯特。去比洛西克,去赌博,而我们将会一直开车,直到星星落下,就像他们说的,在阿拉巴马。我将会借给你钱。但是不用担心。毕竟我仍然在赚钱。而且在保时捷上没有纸。我并没有局限讲究和脏乱之间。现在这一切是在运动的,而我没有局限于任何事。

       但是让我们首先找一些可以听的吧,在沃尔玛,在离开城镇之前。沃尔玛毕竟是24小时营业的。你有24小时的时间可以去买一条裤子或是一本小说或是一把枪,或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张有节奏感的唱片或是一些流行的、值得一听的东西。无论你想要什么,亲爱的。只要不是珠儿,我已经厌倦了听那些悲伤的歌了。

       他们会看见的,顺带一说。在这里被看见可是很糟糕的,即使是我晒黑的皮肤在这种明亮的日光灯下都没有太大的帮助,但是我们现在不在乎那个,不是吗?这很公平——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为什么他们不能看着我呢?我不会再制止他们了,我甚至不会再去想“小心”,或是“看别处”,或是其它我曾经想过的话。我不需要被保护,而且社会的普遍冷漠使得任何我被看见的可怕结果变得不值一提。他们有彼此需要担心。这个城镇最后的一次死刑是在1981年。你在听吗?我是说你可以选择一个唱片了。

       哦,那是因为你可以闻到它?是的,我也能。1981。它有一种气味,温热又带有一点金属气息,而他们的冷漠就像是外面的一层漆。在那之下,它们在分支,血腥又野蛮,而他们都如同动物一般恐惧,为彼此深处那充满暴力的核心所恐惧。比起他们对其他人类的恐惧,他们对于未知的超自然生物的恐惧根本算不上什么。并且即使他们看着我,他们将我视做恶魔,但我对他们根本就构不成威胁,真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但是已经太晚了。你现在已经没有追索权了。我攻击了。你死了。现在。你不应该跟我一起来的,亲爱的。你真的应该感到恐惧的。我永远躲在这里,在这群沉默的野蛮人中间,就像逆流中的短吻鳄,无依无凭,一动不动。一个有他妈的治疗师的鳄鱼!表示放弃的拟声词是什么?想象我在没有保存前就关掉了我的文档所发出的声音。

       因为我们是局限的,你明白了吗?我们就是我们,永远地,而且没有人,没有事可以改变这一点。改变对于我们来说不是真正的改变,对于经历过如此长时间的我们来说不是。词语在发生变化,就像首都,这种交换是持续不断的,而我总是希望我更擅长这一点。我总是希望我的反应足够快,在我给你讲述的那个晚上的前一天,就像路易那时候跟我说的他当时对我说的话,当他把我称作疾病的时候,我则更倾向于将它称作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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